32 不一样
香了。 被子里渐渐地暖起来,那冰凉的夜雾蒸发干净。屋里开始流淌着黏稠的倦意,好似一滴一滴汇集起来的湖泊,只想把人无声无息地淹死。 苏逾白昏昏欲睡,便在他要将眼睛闭拢沉下去的时候,床的那一端,突然有鱼直起身子,拍打了一下水面。 苏逾白睁开眼睛,那边的人已经转过身去,背朝着他,弓起身子。被子顺着隆起的尖锐线条向下凹去,薄得好像是有一把刀竖在里面,中间现出一道山谷。 空气里出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身上永远是这种异样的味道。 “嗯?” 伏肆依然面向外蜷着,被子上那段传来细细的颤抖。苏逾白等着,他慢慢地舒展开身体,转过来,四根手指从被沿探出来一小截,小爪子一样紧紧勾住被单,平直躺好。 “厂公,”他说,“今晚的血丸……” 苏逾白竟然差点忘了。他翻身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木头冰冰凉的,寒毛激得立了起来。他飞快地去衣服里面摸出那个小瓶,倒出一粒攥在手心,重新躺在被子里。 伏肆转头过来,似乎已经学会了不问主子伸手讨东西的规矩,乖熟地向他张开淡色的唇,牙齿好好地藏在舌头底下。 那湿润的口腔里泛出水雾,呼得他指尖痒痒的。苏逾白本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