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一样
直接给他的,但刚才下了一趟床,困意冷掉了大半,如今就偏不肯安安生生地睡觉。 他稍稍凑近些,眼珠里带着些笑意,思绪牵连着柔和的清眉浮动,那一点朱砂就像是笔尖蘸着点上去的那样鲜活,颤颤悠悠地晃动起来。 伏肆见过几次这种神情,如今一看,也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他被薄訏谟打伤,还没来得及平复,刚刚在树上打算调息一会儿,却又被苏逾白叫进来。躺了一会儿血就呛进喉咙眼,刚吞下去,那边厂公又不肯善罢甘休,顿时感到全身都隐隐地绞痛起来。 他忧愁地看着苏逾白,现出一付沮丧的模样来。 苏逾白定睛瞧了一会儿,倒笑出声来。 “别耷拉着脸,”他说,“又没哪个欺负你。” 伏肆张了张口。 “别慌。”苏逾白悠哉道,“我问你,你今天不肯和那个姓薄的打……是因为打不过?让一招也不行?” 伏肆反应出乎意料地快。 “当然不是。”他说,语气顿时就变了,脖子一下子挺直了,脸上也现出淡淡的血色。 “好的,好的。”苏逾白抬起臂来,他还没有决定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手已经伸过去,安慰性地抚摸那湿漉漉的头了。 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