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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就去世了。车祸。”

    现在回想那时我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去了一趟又一趟,把心理医生都磨麻了,到后来干脆开始跟我讲哲学,讲人生来孤独,让我与其沉湎于父母去世的阴影,不如追寻一下世界的终极。也许这算啥个苗头,勉强毕业之后我在一家外企找了工作,上了几天班就决定辞职跨考哲学,准备好好追寻一下哲学的本质,人生的意义。可是大约是我的思维方式过于清奇,专业课卷子差点没有及格,后来调剂时慌不择路,尘埃落定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调到了乏人问津的马主义。

    我导师当时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青椒,但和我后来混日子的德行全然不同,他师出名门,履历耀眼,又踌躇满志,任谁都得夸一句青年才俊,感慨一句这样的人怎么落到这么个草窝来上班。我是他的开山大弟子,独苗一根,却满心只想着毕业就完了,被他整天追着读论文,时不时还单独辅导谈心。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明明人也不常在学校,却对我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尤其擅长在食堂堵我,搞得整个学院都拿他在食堂堵我的事当茶余饭后的乐子来讲。

    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水土才养成我导师这样一朵奇葩:明明也是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先是和父母决裂,理由是什么“我家占有生产资料,属于剥削阶级,不与这样的家族决裂,我学什么马主义?”而后自己半工半读读到博士,毕业后直接被聘为副教授,却还不肯消停,到处做田野,还非要我跟着一起去。我那篇c扩,就是在他这种压榨之下发出来的。

    后来我躲到离他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