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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难于自拔,我在京城里见过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我能从那个泥淖中逃脱已是竭尽全力,我又怎能刚出虎xue,又入狼窟?”

    曾煦还是笑,却没再接话,转而问我:“齐公子从前,是在做些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说些什么工地搬砖工厂打工社会青年之类的让他别再对我抱有期望,但一想,万一他信了,再跟陆云暮说些什么,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我便老老实实回顾了一下我并不长久的上一世:“我上辈子家里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读书时物理学不明白便学了文科,大学读了小语种,毕业后身无牵挂,上了几个月班辞职考研,跨考了哲学,却被调剂到一所理工院校的思政学院读了马主义。到这时运气莫名好了起来,发了篇c扩,导师让我继续读博,但我实在读不下去,毕业时赶上了高校思政教育扩招,我就找了所双非上岸混日子了。”

    我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这高校青椒的日子也没过多久,闭眼睁眼的功夫,又一辈子重新来过了。”

    我留了个心眼,没和他说自己是中途才来的,毕竟有些东西记十年还尚可,二十年就很为难了。趁着他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没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也算吃过这碗饭的人,也不能记得你那奇怪问题的答案了。不过隔了这么久我还能记得,连我自己都挺意外。”

    曾煦却莫名沉默了一下:“……齐公子,不知令尊令堂……?”

    我觉得眼皮紧了一下,忍不住眨了几下眼才道:“哦,我父母啊。我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