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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与枣花酥最是香甜,远远便能闻其味。师兄知晓他爱吃,夜里从镇上归来,便将糕点偷偷带去他屋内,二人就茶水吃完一笼,第二日早膳时肚子还是撑的。 可方才他看去,那家已换作了铁匠铺,没有飘香的点心味道,只有绑绑的敲击捶打声。 沈栖游莫名有些失落,听见谢归忱状似无意道:“这里原是个点心铺,后来老板搬了家,便出售了这间铺子,这里卖过脂粉衣物,到如今,成了卖武器的……说来,你家是在五里外的南余村,你从小在此生长,不更应该比我熟悉雾凇镇吗?” 仅一句话,沈栖游便被吓出冷汗。 谢归忱查过他的出身来由。 他强作镇定,平稳答道:“我不好出门,日常所需物品村上皆可买到,便极少到镇上来。” 谢归忱:“这么说,你也不知镇上哪家酒楼的菜品更佳,还需得我带路?” 沈栖游哪里懂得哪家好不好吃,却怕被看出端倪,视线极快地四处瞟过,停留在不远处牌匾样式最精致一家,道:“这家‘玉华楼’我曾听邻居说起,应当不错。” 须臾,谢归忱道:“看来你确实一概不知。” 并未在那座人来客往的玉华楼前停驻,他带沈栖游穿过西街,径直上了一家名为“清和斋”的二楼雅间。 谢归忱去了面上术法,侍者见之并不稀奇:“谢公子。” 清和斋布置如其名一般清淡雅致,窗外可见街道吆喝小贩与行者熙攘,青石板马蹄踢踏。 侍者为二人倒上一壶碧螺春,谢归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