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然而NN说,她真的只是走了,只是离开了这里。老人用枯萎的手抚过nV孩光滑的脸蛋,她说你长大后也是要走的,要走得很远很远,孩子总是这样的。

    成欣想,那爸爸应该是不乐意的,那样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如果mama在就好了,mama去哪儿了呢?

    她听到伯母说:“当初她跑得可突然了,没有一点儿迹象,别说钱了,就是去向都没留。”

    她听到叔叔说:“刚定媒的时候十里八村哪个姑娘不羡慕,谁成想还结婚没多久就经不住诱惑,娃都不要了也要跟人往外跑。”

    她听到姑姑说:“哎呀小欣,还记得我吗?当初要是你爸同意把你送到我家来养,现在你就该叫我mama啦!早说他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汉不好找媳妇儿,这下连给小欣生个弟弟都做不到啦……”

    诸多零落的片段织成某种事实,在她脑海里g勒出一个情景,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普通白日,mama突然卷走了家里的所有现金,跑到城里的车站,坐上了开往不知开往何方的火车。大家相信她一定是偷了野男人,不然她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似乎mama只是一个差点没念完初中的农村妇nV,在当时能嫁给在县里当教师的父亲已经是相当的荣耀。然而她不声不吭地走了,把丈夫给她的荣耀狠狠摔在地下。刚开始他还能说她是进城打工,可是日子久了,既没有钱寄来,也没有人回来。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nV人让她的丈夫丢了脸面;人们更乐意谈起飞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