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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胜过讨论某个人优秀T面的工作。

    假如mama有罪的话,那成欣就是她造下的余孽。父亲看她的目光有时像X光片,穿过包裹着的皮囊,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病灶并随时准备切除。他说:要乖,要听话。还有下半句,他从不说出口,她在心里替他补上:不要像你mama那样。

    只有NN可以跟她正常地说起mama。哪儿有孩子不想娘的呢,她说,可惜娃儿摊上了一个狠心的娘。

    “所以mama是坏人吗?”

    “人的好坏分不了多清明,但做事总有因果报应,先有你mama种的因,将来自有她的果。”

    “但是……”成欣想,我希望她好好的。

    至少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那个暑假里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写日记,她就顺手把这期望写了上去。为了凑够一天一篇,她后来又写了更多。

    她想象着mama的样子,想象她归来的那一天。她的nV儿不会怨她,也不会Ai她,只会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直到她大喊“我是mama”。

    她还要抱住她,亲吻她,做父亲平时不会做的事,不然不算mama;她还要带她回家,给她做饭,再一起躺床上睡觉,不然不算mama。

    她想到时候自己还得把头发留长,因为父亲不会扎辫子,她一直是碎短发;但是她得会扎,不然就不算mama。

    她落笔、涂改、再落笔,心像颗弹力球似的在雀跃和落寞之间不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