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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才缓缓放下。

    “你又要去哪？”

    程觉松开拉杆，用力地挣了两下，然而李明绪即使是用左手也能将他轻易制服。

    手腕的力道又重几分，像是要将程觉的手腕捏断。程觉吃痛，抬头却看见他眼中直白的怒意，压抑数天的怒火猛地窜上大脑，下一刻就要把两人烧成灰烬。

    “不是说了等我吗？”

    “等你......”程觉回想起李明绪离开时的荒唐场景，原来李明绪听见了那一句可笑的低语，他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等你？等你继续把我蒙在鼓里？！等你继续把我像蠢狗一样耍的团团转？！等着你过来cao我，把我变成你家庭的污点，然后回到李家还能继续当你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我离婚了。”李明绪的声音压得低，带着一丝歉疚讨好。

    程觉一怔，恍然发觉自己恼火得近乎五官扭曲。

    周围熙来攘往，光线穿过巨大的玻璃穹顶，充斥整个大厅，明亮更胜白昼，他们在这拉扯，难免引人注目。李明绪穿着考究，西装上的褶皱都在昭示他的矜贵和优越。

    可是这个人会在晨起时眯着眼将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给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早安吻；会穿着松垮的家居服和拖鞋陪他出门遛弯，还必须挽住他的手......程觉自我洗脑，以为这些是李明绪对他感情的证明，现在想来，李明绪将光鲜展现给他人，给他的只有戏弄和欺骗。李明绪看得清楚，知道维护他的尊贵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