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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那边差不多要热到十一月。”程觉的声音全无朝气,司机觉得这种一问一答的模式没什么意思,闲聊没有继续下去。 车速逐渐加快,不多时在机场外停下,司机帮程觉把行李箱取出来,关上后备箱时冲他说:“一路顺风。” 程觉淡笑着和他道谢,拖着行李箱朝大门走。行李箱不大不重,二十四寸的箱子只装了些必备的日用品和衣物,拉杆传递过来的重量仿佛在提醒他数年的生活是如此贫乏,不论是物质上、还是情感上。 他要回南方去。 忙前忙后整整一周,先是告知房东自己要提前退租,在房东的责备声中扣掉了部分押金,然后把烂摊子收拾好,该扔的扔了,不能扔又带不走的只能寄放在魏云山家,麻烦他暂存,等他安顿下来再做打算。剩下的就是他手中的这一只“轻巧”的箱子,乍一看,来去无牵挂,但实际上,他的心中每天都有一股力量在推拉。 他仓皇逃离,然而身后无人追逐。 直到站在机场大厅中,依旧没能等到一句分辩、一句解释,程觉反倒如释重负。 偌大的空间人来人往,到处是混杂的脚步和窸窣的谈话声,程觉没有找座位候机,他漠然地站立,被掩埋在人海中,最终大厅回荡起登机的提示音,他愣了几秒,才迈开了脚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程觉取出看着屏幕上的“李明绪”,眉头下压,断然摁下挂断键,还没有走出下一步,他的手腕已被握住。 李明绪的手机还停在耳侧,见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