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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北方依旧闷热,即使是晨间,车厢内的空气依旧沉重潮湿,程觉没有来得及吃早餐,空腹的状态加上晕车,胃里有种液体翻腾的不适感。车窗只开了一条缝,他摁动升降按钮想将玻璃降下,但是没有动静。 “师傅,麻烦开下窗。” “好嘞!” 司机闻声而动,车窗大开,风势骤然猛烈,刺得程觉睁不开眼,他又慢吞吞地将车窗合上一半,直至落在皮肤上的气流清凉怡人,默默地舒了一口气。 气温维持在适宜人体的水平线上,日光清冽和煦,今天照旧是好天气。 车身稳稳停下,机场高大的建筑逐渐出现在视线中,出租车一路畅行无阻,却在最后一段通道堵住了。 “哎呀,怎么这个点也能堵车……您不着急吧?” “不着急。”程觉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车窗外,他急匆匆地出门,焦心了半路,即将抵达机场时急迫的心情随着紧凑的车流消失了。 等待了一会,温度逐渐燥热,司机跟着前车慢慢挪动,可能是闲无聊,忽然和程觉搭腔:“现在还三十多度,十月不到,气温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北方是这样。”程觉接话,他开始受不了灼人的阳光,又将窗户关上了。 “您是北方人吗?” “不是,我是南方人。” “我老婆也是南方人,那边还得热好一阵吧?”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