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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哥,怎么剪头发了。 深渊,啊,好黑啊。我足足愣了——电话铃响了两轮——这么长的时间。 原来看不见天也逃不脱时间啊。 啊,原来不是深渊,是我哥的手。他捂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脖子上,但我还没有窒息。我哥真是太疼我了。 我趁着这会的平静贪婪地嗅我哥身上的味道。真奇怪,明明我们用的是一样的洗浴用品,为什么他身上就这么好闻呢。 或许是因为他不抽烟吧。我猜。 他凑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小会,没事了,冷静下来”。我耳朵都听出茧,终于渐渐平静,于是拨开了他的手掌。 我看见一地狼藉,还有一把沾血的水果刀,于是慌慌张张去找血的来源——我扒开我哥的外套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终于确认这血是我的。 可我还感觉不到痛,痛感要最后才能回到我的身体。我才没兴趣追究伤在哪,不是我哥受伤就好。 我又发疯了,但无所谓。 灵魂终于融回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