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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剪头发了。 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因为我内心也一样扭曲。应期把一锅热油泼进我的胸口。太疼了,噼里啪啦冒着guntang的泡泡,名为恨的油星四处飞溅。 这感觉像是在做梦,而且一定是最可怕的噩梦。可以比作晴天霹雳,一桶冷水把我的血都浇冰了。 呼吸道似乎被堵住了。我没办法喘气,大脑脱离了身体,只得冷眼旁观我自己失魂落魄地凑上去试图摸我哥的头发——他躲开了。 要疯了,要疯了。 而罪魁祸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捻着只到眉毛的短发发尖,腼腆笑着问我,小会,哥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 那笑容的刺眼程度不亚于在演唱会对准我眼睛的激光笔。要疯了,我要疯了!! 我嘶吼,我咆哮,我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设想如何把他按在地上掐死,咬死,掏出他的眼睛和心脏,让他知道剪头发的后果,让他知道擅自逃离我的后果。 可我又舍不得。 我恨得要疯了,灵魂裂开,而我的躯体只是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