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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给计江淮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最后给他剩余的三肢都捆上镣铐。 大部分人在被迫截肢后的反应都是歇斯底里地哭喊和用自残来确认现实,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手脚真的被切除了,他们会欺骗自己消失不见的肢体都被保存在纱布里,他们会疯了一样扒开自己的纱布,直到看见自己的肢体断绝于丑陋的缝线才肯意识到自己的残缺。 计江淮被绑回来的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还要长,他好不容易长的一点rou又被消化掉了。 监护仪上的数字趋于正常,血袋在床边滴答流进计江淮的手臂里,他的脸色依旧青白。乌以沉只敢在他沉睡的时候去看他,乌以沉坐在计江淮床边,指尖拂过他的双眉,他似乎在昏睡中皱起了眉头。 这是乌以沉第一次独自决定那么大的事情,他跳过情感驯养,简单粗暴地砍掉了计江淮的右小腿,计江淮这一辈子都无法靠自己的双腿行走,也会永远记恨乌以沉的选择,乌以沉跟计江淮不再有正常的感情,他们之间只会有尖锐的、复杂的、极端的敌对,乌以沉和计江淮都走上了一条绝路。 实话说,乌以沉看到计江淮歇斯底里的样子有小小地恐慌和后悔过,但计江淮的膝盖还保留着,戴上假肢也能正常生活,那段被截掉的小腿算是刻骨铭心的永久惩罚。 新的安定针让计江淮睡了三个小时,他太久没有翻身,脖子以下变得麻木无知觉,他的手脚都被带软毛的镣铐拷住,他只能在有限的长度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