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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支撑起来,只能瘫在地上,他抱着自己仅剩的左腿痛哭,他的右小腿在他昏睡的时候被切除了,他再也无法靠自己站立起来,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地上爬,只能像壁虎一样扶着墙走,只能像可笑的青蛙一样跳着。 左丘章一和医生赶来的时候计江淮已经把手术缝线扯开一半,从切口里溢出来的鲜血流得满地都是,血色浸湿了他的衣摆,他坐在自己的血滩中尖叫,医生赶过去架开他的双臂,左丘章一将一根透明药水针顶在他的脖子上,计江淮浑身都暴起了血管,他瞪大了眼睛,眼白中布满血丝,他伸长了脖子要去咬左丘,犬牙间渗着唾液,他嘶吼着:“左丘章一!!我cao你妈!!我杀了你!!” 数十秒后,打进计江淮身体里的药水发挥作用,他的声音如断电的音响,逐渐安静了下来,他垂下头,挥舞的三肢停下了动作,他闭上眼睛,再一次被强迫安定。 唯一还在动的是从他右腿切口处冒出来的鲜血,医生赶紧把他抱回病床上,计江淮在截肢手术中出了很多血,现在他撕扯伤口又浪费了很多宝贵的血液,医生怕他有危险,赶紧跑了出去给他调血袋。 左丘章一重新给计江淮接上监护仪,仪器显示计江淮的心率达到了110次/分,血压和血氧饱和度都过低,左丘意识到不妙,他从玻璃柜里拿出纱布给计江淮止血,另一个医生拿来手术缝合线和无菌纱布,重新缝合完计江淮的伤口后,左丘用湿毛巾给计江淮擦拭身体,计江淮的下半身满是血,湿毛巾洗了又洗才擦掉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