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歌落(三)
> 一开始他只敢把这些天的复杂情绪闷在喉腔里面,发出微弱呜咽。可耐不住阿尔瓦柔声细气地把他抱在怀里摸两下——熟悉的掌心摩挲过后脑、抚摸过脊背,Omega再也绷不住,脑子里猛地浮现出那天Alpha冷漠的神色。 他突兀地躬身、干呕、泪腺坏掉一样淌出眼泪——格蕾丝没事,他应该高兴。但是他就是感觉后脑挨了一棍子。现在所有的情绪都黯然失色。 倒没有心痛。 他刚刚被丢回牢房那几天确实是痛的,现在卢卡过去了那个阶段,他只觉得很冷。 他轻轻地,轻轻地开口。他很久没有说话了,他被关进这里之后就没有说过话,“过去,多久了?” 他指的是阿尔瓦把他关起来多久了。Alpha在心里算了算,把他搂得更紧,“……半个月。” 你怎么才来。 Omega抬起泛着一圈乌青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撒娇——如果这也算是撒娇的话: “老师,我没力气了。” 然后他低下头,让自己贴在阿尔瓦怀里,干干巴巴的、微弱的叙述: 老师,抱抱我。我没力气了。 典狱长做了一个让他后悔至极的决定。 他把披风解下来,披在小孩身上,然后扶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把他带出牢房。那天是极夜结束的第二天,余晖烧得整个塔耳塔洛斯闪闪发光。不远处,光滑的石阶一层一层铺上去,铺到哨塔的最顶端。 卢卡看了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