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歌落(三)
> Alpha嗤笑一声,不禁感慨幸亏自己是新党的人,否则早就被这边气死几回。唇亡齿寒的关系都不懂,看起来未来攻破王都也只是时间问题。 安却真情实感地紧张起来。她听说这件事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弹药的库存——阿尔瓦按下她,目光温和,“打不打得起来,你还不清楚么?” 《与后书》有载,骑兵扎在塔耳塔洛斯冰原半月有余,塔耳塔洛斯监狱弹尽粮绝,主动投诚,唯典狱长殉职。 这场仗,还真如阿尔瓦所说,没能打起来。 ——那么终究为何没有打起来? 烛火幽幽,飞雪簌簌。阿尔瓦提着灯盏踏过狭窄的阶梯,皮鞋在水泥面上叩出清脆的声响。监牢的铁链挂得很紧,Alpha用钥匙扭开重锁,抬步走到深处的人影身前去——他脸色一变,声线不自觉沾着急迫,“卢卡斯?” Omega身上还是那套病服,凌乱的发丝垂在眼前。明明睁着眼睛,瞳底却没有什么光彩,“……” Alpha拍拍他的脸,低声又唤了一遍,“卢卡斯……?” 卢卡迟钝地眨眨眼,拷在身体两侧的胳膊似乎是想动一动——又很快没了声响。 这是、…… 阿尔瓦略一转念,冷汗攀了满背。他摇了摇Omega,让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一顿一顿慢慢道:“你知道,格蕾丝,没事了,吗?” 仿佛湖面落入一片秋叶,Omega的瞳孔水波般颤抖起来。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