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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受终于搞清攻不是莫名缠上他的神经病,不过受本人不大相信这是自己做出的事,他怎么可能没品味到这种地步——攻在他看来就是个爱哭哭啼啼的土包子,自己居然还跟他过了三年?但出于一点恻隐之心,受大方地说二人可以协议离婚,他净身出户,现居住的豪宅让给攻居住,连同名下的共同财产也一并赠予他。

    受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他没有那段记忆,想起攻的脸始终觉得他比白月光逊色,了无趣味,所以要及时止损,若攻识相就该乖乖签下离婚协议书,一刀两断各自天涯。

    受倒是清算得明明白白,要回去追爱白月光了,攻这边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家里,期间受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他反反复复做不祥的梦又惊醒,摸着另一侧空荡的床哭湿了枕头,最后接到受的电话说离婚的消息时他顿感浑身血液都冰凉,愣了半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受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没在听,攻却想到之前和对方煲电话粥时受每次都不舍得先挂电话,有次攻困了不小心睡着,醒了发现电话还是接通状态,攻试探着说话,受加班后疲惫的声线就传过来,他疑惑受为什么不挂电话,受说这样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我会感到安心。可现在这个急着按断通话,又冷言冷语的人真的是受吗?攻真的掉太多次眼泪了,他的心已经麻木,此刻还在为受钝钝地抽疼着,他对受说好,我们见面谈吧。

    受将他约在一家高级餐厅,看着他哭肿的红眼睛受没说什么,只是推过来一张银行卡和一份纸质文件,“我已经签好字了。”受平静地说,“以前的事对不起,希望你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