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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他对李燕皎说:“人也到了,你不是还得去拿东西么?先去忙你的吧。” 钟赴平日为人倒也和善,但一cao练起士兵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大一样了。 李汯身娇体弱的,被偌大的祎王府捧在手心供养着长大,哪见过这阵仗。他只要一上校场,必定会被钟赴挥着马鞭训斥这也做得不是,那也做得不对。 他个子矮小,眼看钟赴在一旁指指点点,扬鞭挥起的尘土都能没过他的脸颊,生怕钟赴这大老粗一个不小心,就把那玩意儿甩到自己身上。 刚开始练的那几天,只要钟赴一靠近李汯的身旁挥鞭子,他就会被吓得跟着哆嗦一下,连马步都蹲得歪歪扭扭,把钟赴气得好一顿呛。 如此训练十余日后,才初步有了成效。 茹宁不好打扰这对师徒,在李汯“受苦”的这段期间,便一直站在不远处等候。 中途有下人搬来刚冰镇过的绿豆汤,小桌小椅摆在树荫下,钟赴难得仁心大发,大手一挥,就叫李汯休息去了。 他还不忘喊一边的茹宁:“阿宁,来吃甜水!” 李汯如临大赦,刚在桌边坐下,就端起上边的一碗绿豆汤,渴极地狼饮了起来。 茹宁从衣襟边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慢点喝。” 那块帕子看上去用了有些时日了,被浆洗得微微泛白,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