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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壶。我收腿在案前落座,谢修推了杯酒到我面前:“阿容的践行酒,望海楼的佳酿。”

    我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确实是我惯喝的那种没错。给谢储践行,却准备了我爱喝的酒,这醉翁之意也太过明显了。

    我忽然觉得这好酒滋味全无,放下酒杯,坐直了看他,话在唇边绕了几饶,最终却只说出来四个字:“为何是我?”

    为什么非要是我当皇帝?

    你们自己就没觉得很奇怪吗?

    谢修依旧是笑:“本就该是你的,缘何有此一问?”

    ???

    这是剧情修正起作用了?这么没逻辑的话都能说出来?

    我定了定神,再朝他看过去:“之前你曾说过,我若不想做这皇帝,那便不必做。”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从前,如今,往后,都不想做。”

    谢修垂眼拂了拂酒壶:“当初不让你做是为你好。如今要你做,也是为你好。”

    我给震得都傻了,这什么中国式家长经典发言:“仅此而已?一国之君,天下大事,仅此而已?”

    大哥,大爷,祖宗,你自己瞅瞅这逻辑通吗?

    “天下大事,又岂在你我一念之间?”谢修叹了口气:“文裕,我是你舅舅,我何曾害过你?”

    完蛋。

    死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