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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怎么讲,也算是自得其乐了。

    反正这事跟他说他也搞不明白,与其让他跟我一块发愁睡不着觉,不如等解决了再告诉他。

    想想我那唾手可得的自由日子,我就又有了点下车的勇气。原本我以为顶多是谢储替谢修带个信儿劝我几句什么的,我还措辞许久,写了封情真意切的婉拒信想让他转交,倒没想到谢修本人真的来。我又坐着给自己鼓了一会儿劲儿,车夫忽然掀了车帘看我:“殿下,谢大人……请您到车内一叙。”

    我浑身汗毛顿时立了起来,僵着脖子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踩着车辕下了车。我踏着缓步挨到谢修那辆马车旁边,谢储正掀开帘子下车,看见我时朝我点了点头,没等我说话就走到一边,同个管家打扮的老人交代什么。

    我就觉得这场景很奇怪。

    我来时提心吊胆,真到眼前,却全然不似我想象中逆贼媾和博弈的场面。反而因为正是秋日,有天高气爽,云淡风轻。路边野树横生,枝叉间隐约有红叶支棱,便似漫处红花盛开,一旁是车马相伴,有老人,有青年。我踏上车辕,掀开门帘,谢修抬眼笑着看我:“来了?”

    我忽然忍不住回头,看见谢储抬头朝我看来,一阵风吹过,漫天似有乱花飞舞,婆娑满地,他站在其中,便仿佛乘风欲去。

    我心中猛地一颤,连忙转过头,快步爬上马车走了进去,而后任车帘垂下,把身后遮了个严实。车内空间不小,足够谢修在正中放上一张矮脚书案,桌上还放了个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