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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必没有道理。我特意提及谢修,是想试探陆宁是否真与谢修有什么协作的谋划,告知他我已然知晓其中的猫腻,但并不会因此责难他,只是想知道,如今他是如何打算。

    毕竟谢修已经死了,即便他们从前有什么协议,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了。但毫无疑问,现在的我需要他的支持,无论是作为实力斐然又博有名望的武将,亦或者能够牵制谢储的一方势力。

    我是给了他一个信号。一个愿意同他冰释前嫌,共谋大计的信号。

    我告诉陆宁休整后可以进宫来见我,这是给我他决定的时间。我预想这中间约莫需要几天,但我还未等到他来,却先等到了谢岭。

    也算在我意料之中。

    既然谢修能把谢储叫回来,那他当初与谢岭的不和难说不是演戏。谢储进不来宫门,但谢岭可以,毕竟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将一朝左相拒之门外。

    我在此时将陆宁放了出来,无论是否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时来探究一下进度,顺便替谢储做说客,再合理不过。

    于是我对谢岭见我时会“卖惨”有所预料,但果真见到他头发灰白、满面枯槁的地站在我面前行礼,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才几日,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我初见谢岭,他站在皇帝老爹身旁,一身朱衣,微笑望我,恍若神人。我愣了一下才记起要应声,连忙开口:“谢相免礼,快快请坐。”

    有行上前搀扶,谢岭却不肯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