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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把这封指责我的奏本看了一遍,而后朝有行问了这人的名字:“此人你可有印象?” 有行心领神会,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没什么印象,应当不曾受谢氏荫庇。” 我便又看了看这人署的官职,是供职在御史台的御使,按理是彭应笑的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谢氏势大时,各个都畏之如虎不敢多言,如今眼见衰落了,朕不过稍稍冷处,便也有人愿意‘主持公道’,不让朕苛待大将军亲眷了。怎么,朕连奏本都摸不着的时候不见他出来替朕说话,如今倒有心怜惜罪魁祸首来了?” 有行站在一旁递给我茶杯,轻声问我:“陛下为何不愿见谢大人?” 我接过茶杯放在案上,反问他:“朕为何要见他?” 谢修过世,谢岭重病。本来形势已然清晰,我正能趁机掌权,可谢修却在临死前把谢储叫了回来。 意图昭彰。 我见谢储做什么? 谢修死了,这就是事实。 他改变不了,我也不能。 隔日一早我在早朝上宣布提前解除陆宁禁闭,并擢其为兵部尚书,代掌京畿大营兵权。 让有行带到陆宁面前宣读的圣旨额外添了一句,要他务必于殡礼当日前去大将军府,吊唁谢修。 我是有试探之意。 虽然曾煦眼光不好,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