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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觉得,谢氏或者说谢岭他们一家的人,其实是十分看重家人亲眷。但更多时候,我却只见识到他们是那样的自以为是、肆意妄为,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同他们沟通,可能是因为我智商不够,怎样也不能对上他们的脑电波信号。

    有缘无份,自作自受。

    我不该对他们有什么犹豫的。

    谢储擅离职守,左相一职却不能空着等他回来。这次我没再同彭应笑客气,借口最近朝中工程建筑事项颇多,其他几位不够熟悉,让工部尚书虞青暂代左相一职。

    虞青虽然和我为旧识,但并未站队过我,且他科举前只是西北乡野的农家子,中进士后还做过知县这样的小官,勉强算得上清流出身,所以彭应笑只能默许。至于本来谢氏的一派,兴许是谢储发疯得突然弄得他们措手不及,一时竟无人能在此时顶上前来,只趁机推举了几个世家一边的新人占了工部新空出的位置,对虞青的任命也没再置喙。

    往任命的诏书上盖章的时候,我整个人还在恍惚之中。

    这接二连三的顺利,简直让我要飘飘然了。

    我十分清楚这些顺利并非我能力所及,但我知道,面对如谢储这样的对手,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我很难不去想象这一步步胜利之后我接下来的计划会如何顺遂:形势已然转变。我不该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骤雨来时,夜色已深,我站在窗前思考如何召见陆宁。久无战事,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和他单独见面,出宫见面更是天方夜谭。思来想去,大约只有举办狩猎和阅兵这样的时候见他才足够合适。只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