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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隔日的早朝谢修便告病未去,之后接连几日告病,送到我手上的奏本也换了字迹。我于是猜测大约是谢修在争斗中认输了,所以权力便被让了出来。现在日常找我商议汇报事务的常常不是谢岭便是彭应笑,他两个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对谢修只字不提,就仿佛权力中心不曾有过这么一个人来,他走了,也无关紧要。

    而我,就更无关紧要了。

    有行伤得很重,不只是表皮上的伤痕,四肢骨骼都受损,心肺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太医院的大夫用回阳救逆的猛药吊命,他连烧了七日温度才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刚醒时我去看了他,可他只是半睁着眼茫然地望着我。我也不好问他什么,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跟看护的人嘱咐了几句。

    我离开时脚刚踏过门槛,就听见身后爆炸似的一声哭号。我一下子就知道那是谁的哭声,不忍心回头,只能叹了口气便走了。

    有行不在,我身边日常跟着做事的就成了问福。也难怪有行看重他,不过几日他便不再手忙脚乱,把我身边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是个人才。

    怎么就成了太监了?

    问福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有行,我有时想起来便会向他问问有行恢复得如何,而后便闲聊几句。

    然后我便知道他是山西河东人士,年前山西大旱家里人都饿死了,他无家可归,逃难到京城,为讨口饭吃净身进了宫。他如今不过十四岁,问福是他入宫之后得的名字,被有行收为徒弟之后改姓了徐。

    我忽然想起他叫有行谢公公,于是问他:“有行姓谢,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