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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别人?

    我忽然不出声,陆云暮想转头看我,但我头支在他下巴上,他看不见我的表情,只能疑惑地喊我:“文裕?”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他,热得头昏脑涨间,只看得清他双目澄澈明亮。我心里一动,俯身凑到他面前,他原本还盯着我,不知为何突然猛眨了好几下眼,而后便颤抖着闭上了。我被蛊惑一般,低头在他眼上一吻,便觉得他呼吸一顿,我被他抬手按住,反客为主地在我唇上亲了回来。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陆云暮抬起头时愤愤在我颊侧蹭了又蹭:“你惯会这样搪塞我……”

    我脑子热乎乎地混成了一团浆糊,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含混地跟他说好话:“没搪塞,是云暮眼睛生得好看,我情不自禁了。”

    陆云暮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抬头去看他,就见他耳朵连着整个脸红成一片,只会定定盯着我,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我就觉心头颤了又颤,只当伸手把他抱入怀中,才觉得安定下来。

    陆云暮……

    陆云暮。

    九十六

    陆太后薨时这年的春天已经过到了尾巴,阳光不烈,草木葱郁,算起来应当是一年中最鲜润的时候。

    大约正是这个缘故,出殡时除了照例扔纸钱,还有人一篮子又一篮子地抛花瓣。我坐在队伍后面的马车里看着车辙轧了一路的花瓣,等到棺椁抬入皇陵时,还有花瓣簌簌地落在地上。我想起那日礼部尚书报告丧葬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