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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事不清,差点耽误了舅舅们的大事。小舅不与我见外,我现在终于能安心了。”

    谢储端了酒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曾怪过你?照此来看,分明是殿下同臣见外才是。”

    ……反正还是怪我呗?

    真敢说啊,你谢氏推我当皇帝还是为了我好?我又不是齐文初有皇帝老爹在背后支持着,当个盖章工具人很舒坦吗,我怎么可能不挣扎一下。归根到底是皇帝老爹封的太子,我也是糊里糊涂走到现在这步,你们棋差哪一招,我怎么可能知道。

    但现在同他分辩这个事既没意义也没意思,我装作没听懂,把话题往武当上引:“小舅此次奉密旨在两湖抓逆贼,实乃大功一件,我听说为首的曾是个道士,还有江湖背景?那余下的势力,岂不是很难抓?”

    谢储顿了顿,垂眼只看手中的酒杯:“此事尚无定数。我此次回京带了那逆贼头颅大布天下,便是以儆效尤。其次亦是威慑余下同党放弃抵抗,莫要自寻死路。”

    我蓦地一惊,便听他继续说道:“此伙人等较往常并不寻常。前朝便有江湖人士自恃武功高强意图染指帝位,但往往不成气候。这一伙人势力远超估量,又颇有行兵之道,我带兵与之交战,次次皆是苦战。贼首虽已伏诛,可尚有密报,说此伙人有秘密兵器藏匿,据说有轰天震地之能,倘若被其余同党寻到,必成大患。”

    他忽然抬眼看我:“殿下觉得,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