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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二楼便在弹琴和诗,楼上楼下一墙之隔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也不知道他隔音是怎么做的。后来我一问,才知道楼梯上下另有设计,连两方出门的时间也都有安排,出出入入全然不会碰面,果真是玲珑至极的心思才能做到,也难怪他能听到一些严重到不得不考虑应当告知于我的消息。

    “昨日你宴请兵部,”他说着看了一眼陆云暮,“说起来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为何陆侍郎也来了?”

    我明白他要说什么,却也只能先装傻:“说了宴请兵部,你都称人陆侍郎,怎么能不请他?若不是尚书大人抱病修养,我也是要请的。”

    宋小哥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有道理,看在旁人眼里全然不是。你可知近来有人卯着劲想参你?”

    我没听明白。我找齐文初他舅吃饭,他又找人参我?那不是也把他舅参进去了?

    宋小哥又一叹气:“你果然不知道。近来有人向陛下提议,说秦王、晋王皆各有世家势力撑腰互斗,闹得政事不清一团胡闹,长此以往,二人无论是谁登位皆是为祸江山。不若另立太子,不予世家干系。”

    我听笑了:“这哪个傻缺提的?”

    宋小哥“嗐”了一声:“你别管谁提的,总是有人信。折子一叠叠送上去,陛下也不得不表态了。你就没发现近来京城消停不少?”

    我想了想好像果真如此,又想起之前问工部理工男,听他们提过近来往户部吏部的批文拨款都顺利得很,往常能拖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