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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只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忽然明白为何谢氏讲堂的夫子对他是那样的态度。

    “上京会试,族中确有打点。但乡试之前我同祖父说,若是我能考得头名,那他便听我一回。”他认真看着我,“陛下,谢礼上京,便是为您而来。谢氏的将来,从不在谢相、大将军,而在于您。”

    如果我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皇帝,谢礼这番表白之后,势必会成为我夺权路上的得力助手,事成之后的左膀右臂。

    只可惜,我不是。

    我能理解他们背后无数人的利益,也知道这是这个世界运转的规矩。但我既然已经活在这儿,走到这样的地步,那我想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阻拦。

    我告诉谢礼,近来京中官员考核渐至尾声,届时会有许多空档。我打算让他到刑部替我理清关系,之后,最快年后调任大理寺。

    京中派系各自抱团,个个击溃只会打草惊蛇,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是杀鸡儆猴,而能下手对付他们的地方,便是当初齐文初遇刺后的三司会审。

    当时谢岭一干人为防夜长梦多,判决下得十分仓促,势必有许多错漏。这错漏不追查则已,一旦翻案,许多人便都要牵涉其中。所以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而后等待时机,一举擒获。

    却是不成功,便成仁。

    谢礼问我:“陛下此举乃是兵行险招,如何保证将他们一举拿下?”

    我道:“此事关键,在于陆宁。”

    曾煦曾说,谢修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