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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四

    看清花瓶上的内容之后,我先是震惊,但随后便冒出一背的冷汗。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到了宋小哥手上?

    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

    想到这儿,我心跳似乎停了一下,而后才又慢慢动了起来。

    我捧着着花瓶坐在案前,脑海中一时浮想了许多,但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我还是愿意相信宋小哥的。

    他做事向来严谨,并不会像我这样总稀里糊涂地在同一处跌倒——他肯费这般功夫送进来的消息,必然已经发经过反复确认,虽然这东西会到他手中的确很奇怪,可更奇怪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我相信这东西是真的,那一点微末的喜悦,并不影响随之而来的畏缩。

    毫无疑问,现在的情况下,这样一个可以确凿证明谢氏私下利益勾结和钱财往来的证据,远比曾煦那粗浅的构陷来得有用——肱骨重臣因为利益结党营私、玩弄权术,总比一边鞠躬尽瘁一边却准备造反可信。

    倘若用来说服陆宁,也能避开他担心牵连自身的托词。但我犹豫的是,我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对付谢氏、对付谢储吗?

    这真的是我该抓住的时机吗?

    我陷入这一团错杂思绪之中,直到问福推门进来朝我道:“陛下,安国公来了。”

    我茫然了一瞬,正想他来便来了有什么稀奇,忽然意识到我手里的花瓶如今可算是十分麻烦。我心中狂跳,连忙朝问福道:“他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