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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我还能干什么啊。

    随波逐流听天由命的事,我不都干了这么些年了吗。

    九十二

    没过多久就到了预备去西北的日子,有行招呼人替我搬行李,我站在门前,最后跟陆云暮嘱咐几句。结果没说上几句就变成我好声好气地安抚他,腻腻歪歪半天,落在最后还是那一件事:好好在家待着,别去找我。

    其实齐文初把巡边的范畴划得那么大不过是为了讨价还价,最后定下来的也不过西北东北走一圈,之后从冀州一绕也就回来了。只是他这次到西北巡边,不带谢修,反而带上我,这就很奇怪了。他不带谢修还好理解,兴许是亲自去收权了,那带我又是什么个意思?我对西北那边是彻彻底底的不懂,难不成是怕他这边巡着边那边谢氏就把我推上皇位了,所以不放心才把我带着?这不能,别的我不敢说,姓谢这群人最看重名声,乱臣贼子人家是不做的,哪怕事干的是乱臣贼子的事。齐文初要是连这点也不知道,他也不敢一次又一次在谢氏雷区蹦跶,让人一次又一次地表忠心。

    所以齐文初非要带着我巡西北是干啥?

    我可不信他是他说的那样是要威慑敌人,那个汗王叫他阿初,我记得可清楚了!

    启程时还在三月,等到了陕甘地界时早进了四月,却也说不上春意,依旧冷得能冻死个人。这两年西北战事平息,我们沿途走的官道,偶然窥见路过的百姓,倒也都穿得齐整。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觉得这时候理应有点什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