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谢氏再起。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就此脱出身来,让谢储去对付他?

    我连忙坐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不适:“请彭相到书房先坐,朕马上便过去。”

    对啊,对啊。

    我明明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身涉入其中?

    一八八

    朝书房去的路上我想,我该有个怎样的表现,才能让彭应笑把注意都放在谢储身上?

    同他卖惨?说我被谢储胁迫——不行,那样太过明显。谁不知姓谢的人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他们只会把通往其他选择的路堵住,让我不得不选择他们想让我选的那一条。我不应该多说,毕竟多说多错,我只需要叹几声气就足够表现我的处境。

    但随后我不该表现得太冷血——我不能让彭应笑觉得我有心在现在就对付谢储,那样只会更容易露馅。我反而还要装傻一点,先表达我自小就对谢储有仰慕,现如今也觉得谢氏果真厉害,告诉他,我现在确实为难。

    我不希望他们倒台得有先有后,他们最好是两败俱伤。

    我太累了。

    我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同他们长久地耗下去了。

    我到书房前下了车,刚上台阶便见彭应笑正站在门口候我。他撩起衣摆便要朝我行礼,我连忙上前止住,伸手扶他起身:“彭相病久方愈,当保重身体,不必行如此大礼。”

    彭应笑轻轻将手搭在我手上,起身时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