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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云州的走商,来宁川是想弄些海货回云州,此前也来过两回,怎么如今的宁川瞧着……” 他面上有几分为难,小二得了好处,闻言接了话,“客人得有些日子没来宁川了吧。” 段临舟笑道:“正是,算来上回来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小二说:“那就对了,现在的宁川和两年前可不一样了。” 他叹气道:“其实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现在天底下乱得厉害,到处都在打仗,朝廷又加征了三饷,什么粮饷兵饷、练饷,老百姓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天子移驾玉州之后,信王要在玉安修皇城,又征了不少人服徭役,每家每户都得出个男丁,还不能拿银钱抵,”小二说,“前些日子宁川县里夜夜都能听着哭声。” 雅间内静了下来,小二见状忙道:“瞧我这张嘴,胡说什么,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段临舟笑笑,说:“是,总会好起来的。” “那您慢用,”小二道,“小的先退下了,有事您招呼。” 酒楼的庖厨手艺不错,菜也烹饪得美味,可搭着小二的话,再入喉,再好吃的东西也似在黄连里浸透,唇齿间都泛起苦来。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屋子里的几人都不是三岁孩童,自是早有所料,只不过是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时日,远离尘俗,又在瑞州待久了,一下子教这世间疾苦打了个猝不及防。 几人在酒楼用了饭,顺路回去时,正巧路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