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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披上衣走出了屋子。 “赵内侍,有事?”穆裴之压着不耐,问道。 赵谦侯看着穆裴之,一甩袖子,开始哭嚎,“穆侯爷,咱家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穆裴之眉心跳了跳,说:“赵内侍此话从何说起?” 赵谦侯哭声道:“就在方才!我府中有个下人得了时疫,就在我面前倒下的,”他声音发抖,透着受了惊吓的惊惶,“这阜州城到处都是时疫,早晚有一日,所有人都会死——” 他没有说完,穆裴之厉声道:“赵内侍!” 赵谦侯一愣。 穆裴之冷冷道:“赵内侍是天子钦差,还望慎言!” 赵谦侯心中掠过一丝畏惧,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莫大的恐惧和愤怒,“那你要我如何?我是监军!可我不是来送死的!” “你们平不了叛贼,治不了时疫,还要将我拘在这阜州城里,穆裴之,”赵谦侯嘶声喊道,“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赵谦侯困兽一般,猩红着眼睛,怒道:“穆裴之,我看你就是想公报私仇!你记恨督公在赈灾银上动手脚,你奈何不得督公,就拿我开刀,简直歹毒!” 穆裴之盯着赵谦侯,突然寒声道:“瑞州水患时,赈灾银丢失,果然是你们监守自盗!” 赵谦侯如同被扼住喉咙,下意识地左右看看,见院中人都被屏退方放了心,“……你胡说什么,赈灾银不是拨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