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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玩得热闹,徐英黎越几人也来了兴致,凑近了,在一旁叫喊助威。 他们这一闹就玩到了半夜,地上也多了几个酒坛子,酒过三巡时,于靖和穆裴轩,许方意坐在一起,于靖道:“我听我大哥说,今冬的军饷又要生波折。” 穆裴轩和许方意皱了皱眉。 于靖的大哥是京官,在京中吏部任职。 许方意骂了声,道:“年年都这样,朝廷拨军饷本就是理所应当,咱们南军每年去要军饷,都得三求四求。” “不止咱们南军,”于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北边儿已经拖了三个月的军饷了。” 许方意抽了口气,穆裴轩眉毛拧得更紧,说:“现在正是北方胡族红眼的时候,年年都要来肆虐劫掠一番……” 于靖叹了口气,说:“你当上头不知道?” “小皇帝不顶事,朝堂里斗得凶,这两年流放岭南漠北的大臣是一批接着一批,哪儿有人管这些——”于靖摇了摇头,“去岁咱们瑞州水患何其严峻,林相的人和宦官互相扯皮,朝堂拨的赈灾银都拖了许久,几经周折,险些发不下去。” 许方意说:“别说了,那时流民饿得强抢粮仓,我爹都差点吃了发落。” 于靖苦笑一声,说:“京中的水太浑了,我爹想让我大哥回来……” 许方意睁大眼睛,道:“可再熬两年,于大哥说不得就升任吏部侍郎了。” “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稍有不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