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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官吏看着悲恸的百姓,再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为之动容,泪湿衣袖,离开之时眼中都多了几分郑重。 风轻轻吹过,拂动了燃烧的火焰,噼啪作响声里,如同一场悲痛的哀歌。 段临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攒积在心头的郁气一并吐出,他按了按发热的眼睛,又忍不住偏头咳嗽了几声。流光见状忙胡乱地擦了擦脸颊,扶住段临舟,说:“公子,我们回去吧。” 段临舟轻轻“嗯”了声。 他回到了马车上,不过片刻,车帘子又开了,却是纪老大夫,他是在人群里见着的段临舟。纪老大夫自来丰州便一头扎进了庵庐,顾不上段临舟,二人也有些时日不见了。不过这么些日子,纪老大夫消瘦了许多,更见老态,所幸瞧着很是精神。 纪老大夫给段临舟把了脉,眉头就皱了起来,骂骂咧咧道:“我就知你不会听老子的话,一没盯着你就胡来!” 段临舟笑了起来,道:“您老别气,我这不是好好的,能跑能跳……” 纪老大夫横他一眼,道:“昨夜疼吧?” 段临舟摸了摸鼻尖,他昨夜骨rou俱疼,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直到天将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纪老大夫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若不来,你身上的见黄泉不出两日就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