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雪

的体温都被妥帖细致地烘焙过,李忘生身上总算褪去了那种微冷,摸在掌心里是一片温暖熨贴。好像一块刚出烤箱的戚风蛋糕胚,是甜蜜可口的,蓬松香软的,又柔又烫的,散发着馥郁浓醇的气味诱惑着每个路过的人。而谢云流心无旁骛,只想咬下第一口。

    睡衣宽松有余,被李忘生松松垮垮地往上卷,胸口以下完全敞露在空气中,也不冷,甚至好像更自在。李忘生无知无觉地挪了一下腿,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没什么反应,有时候任人摆布好像也不是件完全的好事。谢云流在这个心血来潮的凌晨耐心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盛。模模糊糊的几下触碰,他找到种童年时摆弄可动关节玩偶的快意——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两个人身体贴紧的这瞬间,他明显感觉李忘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秒。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意识朦胧之际也能给出诚实的生理反应,两个人都有点发汗,他解开自己睡袍绳结时又趁手把对方下身的布料完全地扯了下去。

    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游移,他的手比李忘生的体温还要烫一些,比平时多按揉过两分钟,李忘生已经出了层湿滑的薄汗,下面更湿,手指进去微微试探过几下,甚至能听到那种隐约黏腻的水声。他流连小半分钟,依依不舍地撤出来,伸出手去够床头柜的套,然后扑了个空。

    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口,谢云流觉得纵然是三清祖师再世,大约也没有足够的意志力能克制这种欲望。他握住对方的髋骨,滑腻得简直找不准入口,性器在腿根和会阴磨蹭过几个来回,终于一寸一寸地送了进去。

    李忘生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