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词自嘲道。 他没有动弹,也没有闪避携着劲风的刀刃,又悠悠饮下一口酒,慢慢阖上了双眼。 “琤!”刀剑相格的声音。 “主人恕罪,奴来迟了。”苍白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手上的动作却凌厉生风。 宋砚词睁眼盯着面前与刺客搏杀的瘦削身形,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顾翊棠?自从他主动放弃狐族首领自甘为奴,宋砚词只把他当一条泄欲的狗,也就是看他长得好看又耐玩才留下他。为何是他? 顾翊棠身上的麻制单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几道破口歪歪斜斜地横在腰腹之间,鲜血顺着握剑的手腕滴落。好在他是六尾狐,纵使身体空虚得不成样子,解决这几个刺客还是没问题的。 “抱歉主人,奴擅自解开了内力。”顾翊棠心虚地自觉跪下,用余光将宋砚词上下检查了一番才松了口气。 觊于顾翊唐过高的实力,宋砚词勒令他待在阁内的时候必须封住内力,仅仅做好一个床奴该有的本分。 宋砚词不语。 喊杀声似乎又在逼近。 “冒犯了。”顾翊棠低首,把剑插回鞘内。 他擦尽了手上的血污才上前几步将宋砚词抱在怀中,脚一点地飞出了窗口,顺道扯过一件披风,将宋砚词仔仔细细围了,如轻鸟飞旋,顺着后山山势而上。 雪更大了。如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