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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智。 出于本能,他的手无力地抓着柏庭梧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这仅有的一根浮木。 柏庭梧的心被对方勾得一悬一沉,起初的想法摇摇欲坠,在亢奋、交织的喘息声中彻底溶解,从高空落地,重重地摔了个粉碎。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不住寝室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强jian时肆。 每当他看到时肆就会有强烈的生理反应,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心里就越压抑。这种压抑如狂潮般奔涌,时间长了,难免会崩溃。 柏庭梧试图将爱意一寸一寸的剥离,却发现时肆早已在无数个日夜里长进了他的骨rou,未经允许,连结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从各种方面不难看出,时肆是讨厌他的。那种厌恶的眼神在他看来,竟变成了可爱,让他更硬了。 柏庭梧不想时肆离他的视线范围越来越远。 他想通了,既然回避解决不了也消除不了情欲,那就不必隐忍了。 柏庭梧认为自己大概是病了。 时肆是病因。 开关不知被谁拧开了。 水流从淋浴头稀释而下,迸溅在被水雾氤氲着的模糊瓷砖与玻璃上,水珠顺着蜿蜒曲折的轨迹形成纹路,缓缓向下流淌。 周遭朦胧潮湿,蒸汽弥漫,氧气被挤得稀薄。而时肆在柏庭梧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