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伤心(藏剑乱世奔赴霸刀,途中醉酒被天策骑乘后入猛
阳一战胜了,就一起回扬州…因此我拜托您,如果有可能率援兵回到睢阳支援,一定要带他们出来……。” 柳梢轻绵的风打着笛声吹来,柳叶便是笛,声声割人心喉。执杯凝看的少年面无泣色,平静如道寂的一张玉质雪容平易地讲述着当年的约定, “您说…那很巧,身上经先前北邙大战受了内伤,要到扬州友人处借假暂住,到时可以代我去拜访他们,因此互知名姓,交换了信址。可昨天,萧jiejie已经死了、她的夫君,也不在了。” 李忱眸光平缓地抬顾,独自饮杯。十数年征战,真正从血泥尸山挣扎出的骁勇男儿见惯了死别,不轻易启唇说生离死别,只因敬重一瞬万变的世间。但虑及什么,还是慰说。 “你烧了那座楼?你救出的那些女孩儿说,是十二连环坞的水贼藏身于那处,诱杀秀坊中人,因此你已经为她报仇。这便够了,旁的事,你便能管么?” 雪游凝杯,他其实不爱饮酒了,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告诫自己,告诫自己饮酒伤身,又因如饮酒这般事上总是轻慢懈怠,失去了太多,给太多人可趁之机。但他此时平静地举杯,在花月柳风下轻轻一饮而尽,仰颈长饮时红唇湿抿,姿态矜雅如鹤。身着沾雪道袍却尤似魂灵一尘不染的道长肘支桌面,神色泰然严淡,一枚指节抵着有痣的睑下,呼吸匀静、睫毛低敛。 “不,李都统…也许我早就感觉到,她想赴死。只是我没能抓住她。” 若非存心赴死,怎会在明明不多而只字片语的书信往来以后忽然寄信给他,怎么会神色慑人地生机焕发,他以为她渐渐好了,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