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的溃败
他的胸口。心知肚明那是个谎言,尽管下士满足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牙齿沾满鲜血,嘴唇被染的猩红变形,带着些孩童般的幼态,他蓝色的眼珠却像玻璃球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天空,贪婪的想把死前最后的场景印在脑内,不甘心就此离去。 弹火渐稀后的战场总是寂静的奇怪,如果不是浓烈的硫磺弹药气息和手指上的血腥味儿,简直像秋日黎明的公园,上校有些恍惚,这是他此生所见到的最没有生气的场景,没有偶然惊起的飞鸟,没有呻吟的挣扎着士兵和忙碌的军医,好像一切都死在了五分钟前,时间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士兵们姿势怪异的尸体像被从天上抛下一样随意的堆落在残垣断壁上,一眼望不到头,在尸体堆里迷了路,耳鸣嗡嗡作响,他被绝望层层包裹,直到听见敌军隐约的呼喊才回过神来,一转而逝的迷茫被坚毅取代,接着向前走去。 上校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副官-一张被炸飞的桌子在砸断他左腿的同时与角落一起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空洞,尚未完全适应战争的残酷的副官在里面一边听着炮火一边在黑暗中写遗书。男人搬开桌子时他疼的缩起肩膀,秀气的脸拧作一团。 “威尔汉姆活着么?”沉默,“贝伦?”“齐默曼?卡特?西奥?”男人不懈的追问着,把所有知道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抱出来,副官只是不停的摇头,“大家都死了。”他说这话时平静的奇怪,好像所有的感情都凝聚成那张写在与母亲合影的照片背后的遗书。“您愿意和我一起祈祷么?也许我的腿会好起来。”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