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银河浮槎
> 她去年无意中发现了这里,情绪低落时,会带着蘸水毛笔过来,独自在空旷的小广场上写字。笔走龙蛇,有时一待就是一下午,所有不快也随之消失。 今天不巧,没有毛笔也没有好天气。阴霾的天空越发暗淡,黄昏渐渐来临。但阮毓不想走,她喜欢这里的寂静,纵然寂静的代价是寒冷刺骨,是手冻得乌白。可她还是任性地从箱子里拿出那条围巾,艰难地织下去。粗壮的木质毛衣针,经过多年的摩挲,针头已经油亮光滑。 八年了,可真快。阮毓微微叹气。 那时她还青春少艾,男人电话里向她抱怨,说西疆的风吹进脖子,像凌迟一样从rou到骨冻得人难受。她心疼他,当天下课就去买了毛线和织针,虽然给恋人织围巾是她高中时代流行的产物,可她不觉得过时,喜欢哪有过时的呢? 可惜啊,当初天涯尺尺,互诉衷肠,如今只剩寒来暑往,孤雁仿徨。 泪水还没落完,就干在了脸上,阮毓苦笑,仿佛心脏被揪成了一团,堵得难受。 压抑的咳嗽声伴随身子起伏不定,她半晌才喘匀了气,倏而抬眼,恍然惊悸。 褚昭陵比鬼都夸张,她甚至没听见脚步声,结果人就来了身边。他探寻的目光打量下来,欲言又止,最终挨着她坐下。 阮毓心神俱疲,只看了一眼,没力气跟他费口舌。他倒不见外,捉过她冰凉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