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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过一步把她搀住了。 “快,快带我去!”不等张豆腐答应,白菜婆踉踉跄跄就往城里跑。 镇子离县城有三里多路,从东关到西校场能有四里,两下儿加在一起有七里多路,对于久在乡下生活的人来说,这点儿路算不了什么,但现在已经是巳时末,午时三刻就要人头落地,到时候就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所以,白菜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连张豆腐都快跟不上了。 到西校场还有半里多路是一个大下坡,从这里可见看到整个校场的情况,见校场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喝采声。 校场北面的点将台上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人,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够看出两个人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斩标,其中一个赤裸着上身儿,另一个则一丝不挂。白菜婆知道那个光着屁股的一定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因为历来男女同斩时,都将女的脱得干净,为得是从远处就可以分辨出她们的性别来。 白菜婆心急火燎地冲到校场南口外,踮起脚往里看,远远看见儿子媳妇被反捆着跪在台子上,两个人都扬着头大声喊着什么。 媳妇被两个刽子手按着肩膀夹在中间,这是对女犯的特别关照,他们把内侧的脚插在女犯小腿之间,使她们只能分开两条腿跪着,而他们内侧腿的膝盖则用力顶住女犯的屁股,使她们的大腿只能直立起来,加上又跪在一人高的台子上,正好方便台下的围观者观察她们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