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床伴,何况这次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我没有理会景恒,淡淡说道:“他会送你回去。”

    “我可以回家了吗?”小云嚅嚅问道,大概是哭了太久的缘故,他的嗓子有点哑。

    景恒点点头,他掏出两片白色的药片,以及一杯温水端给小云。

    小云不明所以看着药片,脸上流露出害怕抗拒的神色。

    他以为我会给他吃什么,麻古?摇头丸?芬太尼?

    我笑了一下,对景恒说:“算了,把药拿走。”

    “可是少爷……”景恒似乎想说什么,我凌厉扫了他一眼,他默默闭嘴。

    小云缓慢下了床,他走得很慢,两腿不自然地张开,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景恒面上飞快闪过几分不忍,真奇怪,他从不是容易心软的人。

    将小云送回沈家后,我陪同父亲去各地视察检查,永远有开不完的讨论会议,层出不穷的改进措施,和永不更改的失误难题。

    连日奔波辗转了多个省市,我整个人身心俱疲。在此期间,小云的伯父曾多次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尽数被景恒拦截下来,拒绝三次后,再没接受到类似的邀请。

    快将小云完全忘却时,我在一家高尔夫俱乐部遇到了他。

    蓝天烈阳,绿草如茵。父亲挥动球杆将高尔夫球击出很远,一杆进洞,周围簇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