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皮球的小云大声地说:“谢谢大哥哥!!!”

    我的心情更加不爽,景泰可是足足比我大了十岁,怎么小云见了我喊叔叔,见了景泰却叫哥哥。

    返回客厅的景泰敏锐察觉到我周身充斥着低气压,他后退一步,谨慎开口:“请问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

    “滚!”

    他立即从我眼前消失了。

    小云在花园外拍了一会儿皮球,一对年轻的夫妻走了过来,其中的女人正是小云的母亲。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抱起小云,将皮球递给妻子拿着。

    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我看见小云搂着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男人和女人同时大笑起来,他们笑着说着,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我久久坐在窗边,欧式圆几上放置的名贵红茶直至冷透也未被拿起喝一口。

    到了晚上,景泰做了一件很合我心意的事,他收集了小云一家的资料放到我的书桌上。

    小云的父亲在当地法院任职,母亲则是开了一家私人诊所的牙医。他们月初才搬来这个高档社区,新晋的中产之家,有了一点小钱就敢加高杠杆贷款买别墅,开跑车,急不可耐跻身上流。

    殊不知一场黑天鹅风暴便能轻易摧毁千万个这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