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我起身行走的事,并没有将我的怨言复述给母亲。

    晚饭过后,母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严厉批评了我的任性,再一次警告我,如果继续肆意妄为,她会考虑取消我出国留学。

    电话被母亲挂断后,我愈发感到疲惫。

    困兽犹斗,可我却不能挣扎搏斗。

    因为,将我束缚在笼中的正是我的亲生母亲。

    翌日。

    我cao控着电动轮椅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草木萧条的花园。

    穿过玻璃窗的灿烂阳光,照到皮肤上毫无暖度。

    “砰砰!”拍皮球的声音远远地便可听见,不多时,一只红白皮球不出所料弹进了花园。

    幼童的身体挤了一半进灌木丛,看见我坐在落地窗后,小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身体缩了回来。

    他跳跃着让自己的头高于灌木丛,大幅度挥舞着短短的小短手:“哥哥!哥哥!我的球又掉进去啦。”

    他绝口不提要和我一起玩球,应当是他的母亲向他说了什么。

    心情有一点不爽,我转头对端茶过来的景泰说:“去把皮球拿给他。”

    景泰放下茶具,走进花园将皮球拿起,抛给了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