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时
物的苦涩。 想到那些只手遮天的混蛋会寻着声来为难沈家恒的可能性。 沈家恒为他殚精竭虑,而那时候,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如同被迫生吞了块坚硬的混凝土,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梗在胸口,噎得眼圈发红。 电视机已然被关掉了,别墅里十分安静,明亮的灯光映在雪白墙壁上,照得人有些微微晕眩。 林舒望着窗外尽头深沉的夜色,在扭曲的时间和空间里,他听得见自己急促又沉重的心跳声,在难捱的一分一秒里慢慢被药物调和,缓了下来。 他找回了点意识,又筋疲力敝,对着空气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别看了吧。”在空荡的厨房里,无声哽咽,自言自语道,“别看了吧,家恒。” 抑制神经的药物让他觉得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rou。 他将自己无力地埋进了云朵沙发里边,打开电视循环播放深海纪录片。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沈家恒。 背景音乐轻缓而空灵。 医生说这种缓慢的自然类节目可以起到身心缓释的作用。 情绪的极端波动和药物的交错使得他在恍惚之间几次抵死谩生,昏然欲睡,却终没有能够成功进入睡眠。 沈家恒回来了,穿过夜色带着冬夜特有的寒露气息,哄着他,逗着他,替他数心跳,说没关系,说他很好。 他总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总是那样安慰他。 静夜深长,卧室的夜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