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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不用思索便知帝王对此子毫无属意。 也是到了无人托付,江山飘摇的那步,帝王弥留之际,才一纸诏书替他换了名讳,取泽宇,希翼助他压住社稷。 新帝上位,迅速以雷霆手段镇住朝野,又将历经了夺嫡之战、元气大伤的世家望族尽数剥去一层皮rou充入国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稳龙椅,谁还敢提及落魄过往。 因此,这旧名倒许久不曾有人冒犯。 眼前这算一个胆大包天的。 “国师这酒…”又饮几口,夏泽宇忍不住喟叹,“是一年比一年烈了。” 说着忍不住咂咂嘴,多年前第一次见他饮酒,还是甜滋滋尝不出太多酒味儿的,就那点东西都能让这位醉的不省人事,谁能料想到如今烈酒入喉还能牙尖嘴利交锋一二。 “嗯…” 沈云霁含糊一应,迟钝地挤出几个字, “酒太淡,如何压住得满腔思念。” 此话一出,两人动作凝滞,齐齐陷入沉默。 “无妨,”半晌,国师大人干巴巴安慰道,“你是生离,我是死别,要论惨,你也…唔…” 不清醒的脑子意识到不对,止住话头,然而已经晚了。 此话一出,不仅没有起到半分慰籍,反而又是往两人心口处狠狠插一刀,剜下一大块血rou来,汩汩血洞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