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前任段家主当真是同家主夫人鹣鲽情深!可李老,你还未解答我的问题呢!」 只见那李老呵呵再笑,道:「白月这茶,前几番滋味同芳华满天下可说是极其相似,然入口细尝过後,却是一改其清润甜味,反甘微苦,滋味转浓,颇有倾戈倒势之意,甜苦双重,当真是极好!可就是据闻这行先生学习制茶不过二三年,来日若再JiNg进,将白月改良一番,届时必得是极品茶茗的呵。」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闻得此处,段行云眉梢淡蹙,直觉此事不对,毕竟当年芳华满天下乃是父亲呕心沥血之作,行道极其偏走刀锋,按理而言,如非晓得当中成分步骤,当今南凉,实而不该有任一茶茗滋味同期相近了。 莫非是……那人? 被自个儿心中倏忽即逝的念头给深深震住,半晌过後,段行云不由失笑,只想本为图鲜需去得那水注春敷一趟,现下却怕是不得不去了麽? 总归於香满楼酒足饭饱过後,段行云收过心神,遂朝对处水注春敷的牌额行去,然待他进门不过多久,方寻得空处落坐之时,忽见四周众人面上隐有兴奋之sE,竟却於这素来重静专安的茶馆交头接耳起来。他略有不悦,便yu招个小二来打听打听,然不待他抬手寻人,蓦地四周噪音忽止,戌时一刻整,便听一箫音清冷,自上方凭空出声,而後声响渐长,终是萦绕镇个偌大茶馆,一曲空寂幽凉,如凄如诉,似挽歌,如离曲。 直至箫音终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