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太阿
往下,吻部堪可环握。易牙一顿,动作放得极轻极缓,此刻停住,手心骤冷,如摸到一把雄壮的剑柄,被剑意催动似的,微微颤抖。 他闭着眼,模仿古时盲人摸象,用另一种感官去描摹诠释,所触碰的只有一部分,可未必就不是它的本真。掌心擦过柔软潮湿的鼻头与下颌脖颈接处细细的绒,狗的气音如丝如缕,姿容不断变换。时而如剑,时而似狗,两种特质贪婪叠加,最终都不再是原来模样。 “铮——” 易牙心中一凛,那一瞬的铿锵剑鸣并非幻听。 他进来时门户未关,外间起风,纱帘此时高高地飘起来,直拂到头顶,鼻尖送来的腥味更浓。一个病人的房间,却四面都通风,难怪狗这样畏寒。易牙穿着三四重衣,也觉得阴冷,人间的光一丝都透不进来,幽晦在狭隘的巢xue内肆意发酵,混沌的气流盘踞在床榻中央,渐渐孕育出了不得的胚胎。每一年过去,都把褪下的皮悬挂起来,一双眼睛藏在重帘后,谁也不知道它窥视了尘世多久。 想起那双浅金瞳孔,易牙打了个寒颤,仿佛是要逃避那无处不在的目光,猝然把脸埋进对方绒毯一样的毛皮中。他皮肤发梢皆有露水,十分寒凉,如铺了一层霜在身上,狗却是热哄哄的一团,身体里好像藏了个暖炉,入手几能融化冰雪,烫得像一位恋心纯澄的公主。怪不得那样冷性的主人愿意让它在床头暖枕。 “唔...” 狗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一压,微微动了一动,头颅偏开,躲过他往脖颈深处取暖的手。易牙伏在它身上,感受rou体下一阵一阵的心跳,很缓,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