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太阿
咬就能轻而易举穿透咽喉。 易牙平日里极少见它做狗的样子,不免新鲜,把旁的事情暂且按下,细细打量起来。 春末,寒气从地表缓缓上行,狗蜷缩在床边,毛发蓬松而柔软,微微拂动,好似察觉出冷意,浓密睫毛簌簌抖着,五官很有人性的神态。易牙放轻了步子,外间的风把帘子摇动,明珠的光投出暗暗的影子,恍惚间仿佛有几十个人向它逼来,每一张的面目都不清,都有恶意。 狗伤重疲累,嗅着衣裳上残留的气息才勉强安定下来,衣襟一半压在爪下,余下的布料撂在背后,将身体整个包卷,尾巴翘起朱红的一簇,夹在腿间,仿佛很没有安全感。 额间墨色延伸,在两眼之中垂下一个俏俏的尖儿,弱化了它通身的威武,竟有点讨人喜欢的意思。自耳背起,一抹漆黑印在雪白皮毛上,从脊背一直到尾根,如一笔浓墨画下一张宣纸,力道千钧,寄望沉重,不可承受,将单薄纸张整个湿透,扭曲了从前样貌。 狗听闻人来却没什么动作,静静伏在床前,鼻尖黝黑湿润,吹动衣缘上一根勾开的绣线。易牙抬手在它眼前拂了几下,才发觉是睡着了,大失趣味。但,幸而醉梦沉酣,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否则按这个距离,雉羹必定会往他脖子上来一口。 主人未至,此处由他总管,自然包括狗,比起冷冰冰的铁器,易牙显然对活物更有兴致,也不管它会不会暴起伤人,伸手抚摸——额前的毛发细软,触手十分顺滑。 “哦...?” 它活着时比死物要温暖得多,从额头往口唇